第六十七章潛心修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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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七章 潛心修行
亞父“扒”開翊棠上衣，褪至腰間，只見翊棠胸口有半塊陰陽魚“烙印”，再往下看，丹田處又有塊反向陰陽魚“烙印”，二者若能合攏，正好是一個完整的“太極”圖案。
“亞父，這是？”翊棠滿臉疑惑。
“這是陰陽兩咒。”亞父分別指了兩處痕跡，又說，“此乃玄機宮絕學——陰陽咒，人分五行，心為火，將陽咒打在‘火’位，便如烈火灼燒，若不及時解咒，便會燒幹元氣，枯竭而死。
而若將陰咒打在中宮丹田處，寒氣便會隨著體內‘氣海’游遍全身，使人瞬間失去氣力，並如冬夜臥冰般寒冷，最後全身僵硬而亡。
無論中了哪個符咒，都無法運用內力，若強行運功，將會因體內元氣凝聚，從而加持符咒，導致經脈盡斷而亡。”
“如此狠毒招式。”翊棠感嘆，心有餘悸。
亞父顯得十分得意，繼續說道：“此咒無藥可醫，如若要解開……”
“只需在其身上使出相反符咒，兩者相融，匯成‘太極’便能解除。”翊棠突然打斷。
“哼，你小子，故作聰明，為父應晚些為你解咒，讓你再吃點苦頭！”說罷，做出手勢要打。
“哎，別別別，亞父。”翊棠連忙求饒，“孩兒愚鈍，若不是亞父剛剛在我身上使出兩招，我怎能領悟其中玄機奧妙！”
“油嘴滑舌。”給了臺階，亞父總算找回一些“顏面”。
“亞父，這絕學若人人都知，在中招後，只要同伴給他打入相反符咒，不就毫無威力了？”翊棠趕緊岔開話題，生怕他哪根筋不對，又打自己一掌。
“哎，如今這世上，能使出此等絕學的，怕是只有為父一人了。”亞父嘆口氣，繼續說道，“此絕學本為‘玄機宮’秘術，除掌門及親傳弟子外，無人能使，想來，我與那‘玄機宮’雖不是同道，卻也是至交，其掌門為人光明磊落，也曾帶領其宗門位於四大門派之首。”
原來，這玄機宮遵從道教，且武藝高超，懸壺濟世，但佛教盛行後，道教受到排擠，最終被朝廷強行解散。
然而，事實並非如此，玄機宮掌門身受重傷，無處可投時，曾到洛馬寺尋求庇護，並將其中緣由系數告知。
原來，這普生寺為奪武林第一席位，聯合朝廷，對其進行圍剿，導致覆滅。
朝廷先是派兵假意借道留宿，卻趁深夜聯合普生寺對其進行偷襲，因玄機宮並未防備，從而導致滿門被誅，掌門雖奮力逃出，卻身受重傷，又連夜趕路，終不治身亡。
臨死前，擔心本門絕學失傳，便將這“陰陽咒”秘訣授予亞父，只是這玄機宮武功造詣曾天下第一，卻在一夜間毀於一旦，眾多絕學如今流傳下來的，也只有這一招，實乃可惜。
翊棠聽後，完全刷新了認知，這普生寺雖為武林第一，卻做了這麽多茍且之事，朝廷昏暗，不分是非，隨意加害他人性命，況且，這可能只是冰山一角，肯定還有更多來不及透露世人的陰暗計劃和無辜性命。想到這兒，翊棠重重的錘了一下洞壁。
亞父見狀，調整情緒，掩藏神傷，故意說些輕松話題：“小子，你這印記怕是要隨你個一年半載才能消退了！”
此招果然有效，翊棠看著自己胸前和丹田的兩個印記，臉上雖然有些沮喪，但還是說道：“無礙，其實細細看來，也不是很難看。”
亞父笑他孩子模樣，隨即又要教他一招。說著再次拉開陣勢，拿起一根樹杈在空中舞動，這一式與先前“游龍”不同，“游龍”進退自如，虛中帶實。
而這一招，卻剛硬無比，全是正面招式，以攻為主，氣勢淩人，招式越使越快，劍氣湧現，恍若同時使出十數把劍，令人難以招架。
亞父收身後，看著驚愕的翊棠，說道：“此乃青玉派絕技，恐怕其門內弟子都無法使出。”
見他欲言又止，亞父說道，“你是想問我是如何學會的吧？”見他料事如神，翊棠眼裏充滿了欽佩，連連點頭。
於是，亞父繼續說道：“此招名為‘萬劍歸宗’是青玉派武劍莊主所創，當年我被軟禁於京城之內，突然聽到外面有廝打聲，規模似乎並不小，
其中一位‘高手’將我趁亂救出，當時，我見他試過這一招式，但看他一身黑衣打扮卻並不像青玉派門人，
況且，他們青玉派也沒有理由救我，就算救了我，如此‘人情’，理應告知才對。
想來，或許是武劍莊主外出後曾另立門派，隱於江湖之中，卻也遭受朝廷和普生寺構陷，導致破滅，或者，這才是武劍莊主失蹤之謎。”
雖是揣測，聽來卻也是並無道理，為了江湖第一霸位，這世間，又有什麽是他們做不出來的呢，翊棠如此想來。
卻又突然想到，這一招似乎見人用過，喃喃道：“驚鴻一擊？”
亞父聽的糊塗：“你說什麽？”
翊棠稍作猶豫，說道：“我曾見人用過此招，名為‘驚鴻一擊’，並不是‘萬劍歸宗’，招式卻極為相似。”
“是嗎？他是如何使得，你演示與我！”亞父顯得異常興奮。
翊棠哪裏會這等功夫，便接過樹枝，“笨拙”的模仿著，亞父看在眼裏，眉頭緊鎖：“雖看不出具體，但似乎確是相同招式。”隨即抓著他的肩膀急切的問道：“你是在哪裏看到的？”
亞父急切，不免失了分寸，抓得翊棠肩膀生疼，但此刻，翊棠又不好說出自己青玉派身份，便假意抓著亞父按在肩膀的手，想要拖延一點時間，故意說道：“亞父，疼！”
“抓疼你了。”亞父這才意識到，連忙收手，卻依然眉頭緊鎖，顯得十分焦急：“這可能與救我之人有關，快快告知。”
“大概一年多前。”翊棠一邊假意慢慢揉著肩膀，一邊轉著眼睛思索，終於想到個勉強的理由，“我曾在鎮上乞討，一天夜裏突然見到一夥人與當地賭坊商人打鬥，其中一人，就是使的這招，將賭坊那邊打敗。”
“可曾見到樣貌，快描述與我！”亞父急不可耐。
“天色昏暗，而且打鬥人數太多，我害怕的躲在遠處，未曾看清。”翊棠嘟著嘴，繼續揉著肩膀。
見他似乎真的很疼，心疼的幫他揉搓，嘆口氣說道：“哎，想來也是，見到這番場面，你一定是嚇壞了。”
翊棠嘟囔著：“就是啊，那是我也不過一個乞丐，每天都吃不飽飯，又沒遇到先師，整天都過著東躲XZ的日子……”說著，眼角竟有淚水開始打轉。
這完美“演技”總算“騙過”亞父，他心疼的說：“小子，你也是苦命之人。”但還是有些不甘心，“還記得那村鎮在哪嗎？”
本以為“蒙混過關”，突然一問，他緊張的直結巴：“不，不記得……只是好像，在單州境內……”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，連忙收住。
“單州？那不是青玉派地界嗎？那他們一定知道那日發生之事，待我有機會去他青玉派問個明白！”亞父皺眉做著盤算。
翊棠見狀，連忙轉移話題：“亞父，你可不可以教我剛剛的招式！”
低頭看他水汪汪的眼睛，充滿童真，亞父露出欣慰疼愛的笑臉，摸摸他的頭：“小子，亞父就你一個親人，自然都會授予你，不過，你資質尚淺，恐不能快速掌握，不如，我先教你其他招式如何？”
翊棠顯得有些洩氣，嘟著嘴：“那，游龍可以嗎？”
見他“可愛”的樣子，亞父真是格外疼愛：“好，好，就依你！”
“太好了！”翊棠開心的高舉雙手原地轉圈。
“你啊，真是個孩子。”亞父搖搖頭無奈的說道，“只要你聽亞父的話，我這身本事，全都會教給你的！”
“亞父最好了！”翊棠聽後，開心的沖向他，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，這可給亞父幸福壞了。
時間飛逝，翊棠在亞父的教導下潛心修煉，轉眼過了四年。
這四年間，除了在洞穴練功，亞父也帶著他經常游離四方，一方面帶他多些見識，另一方面，就是要找那些普生寺做師門任務的弟子覆仇。
二人從最初的諸多意見分歧，到後期的慢慢磨合，竟也變得默契十足。
不得不說，翊棠受亞父影響很大，很多做人做事的道理也愈發像他。
然而亞父也受到翊棠善良的感染，戾氣也不再那麽重，有時與普生寺年歲尚小的弟子擦肩而過，也會故意裝作沒看到，或者在出手時留一線生機。
心中仇恨未曾消失，然而卻也不再那麽沈重，他很享受和翊棠在一起的時光，翊棠也是如此，兩個孤苦伶仃的人在一起，難免會產生諸多共鳴和依靠感。
此刻，怕是沒有什麽比他們二人之間的感情更重要的了，越來越像一對親父子。
亞父總是想著法哄翊棠開心，帶他去看好看的風景，吃美味的食物，江湖紛爭在他眼裏，如過眼雲煙，再也不想參與江湖之事；
而翊棠對他也是孝敬有加，為他打水搓背、在他生病時悉心照料，興許是年歲大了，亞父咳嗽愈發嚴重，不過好在翊棠有些藥理知識，每日為他煎藥監督他按時服用，咳嗽的頻率與癥狀也不再那般嚴重。
另一邊，亞父帶著翊棠四年間游離四方，期間做了許多“惡事”，如殺害普生寺弟子、鞭撻地方豪紳搶劫錢財、劫取朝廷糧草、偷襲各大門派地方據點等，如此“謀財害命”，為“江湖”所不齒。
但是由於他們來去如風，行動如電，因此很少有人見識到他們具體模樣，也只是根據極少幸存者描述，才有個大概輪廓。
一老一少，長者持九環法杖，少者手持銹劍，是他們最典型特點，武林人士見此裝扮，無不聞風喪膽。
他們的事跡在江湖中相互傳頌，漸漸的，成了典型的“惡人”代表，而他們“殺人如麻”的形象，也深入人心，江湖賜號“屠戮鬼”。
其實，要說殺害普生弟子，在早些年是時有發生，亞父對他們深惡痛絕，恨不得趕盡殺絕，然而後期在翊棠的影響下，已經改善許多。
而所謂的搶奪地方豪紳、劫取朝廷糧草，也不過是針對那些為富不仁，搜刮民脂民膏的地頭蛇和貪官汙吏罷了，所劫物資錢財，除了留有少量用作盤纏，多數也都散給了地方難民和窮苦百姓。
而所謂的偷襲各大門派地方據點，也主要針對普生寺和朝廷聯合設立的地方強制征兵點，這些地方表面以收徒授業為幌，實為搜羅地方青壯年送往戰場，因為在戰亂年代，寺院弟子是可以免除兵役的，因此所投者甚多。
當然，二人名號“屠戮鬼”在江湖中十分響亮，況且沒人見過他們真正模樣，因此有了不少“冒充者”，借著“屠戮鬼”名號到處騙財騙色，無惡不作，世人又難以分辨真偽，便都將這些惡事算在了亞父和翊棠的頭上。
某日晌午，二人在一城外驛站休息，只聽旁邊桌上三個江湖打扮男子在議論著什麽事兒，無意間聽到一個名字，立刻引起翊棠警覺。
“哎，青玉派那事，你們聽說了嗎？”其中一男子結束了上一話題，聊到。
“你是說七君夫人‘琴鳶’那事？”另一人回道。
“是啊，聽說她與‘屠戮鬼’那小子有染，被七君知道了，準備整肅門風，要處決她呢！”第三人接過話茬。
聽到這事，翊棠突然情緒激動，明顯有些坐不住，準備起身去問個明白，亞父察覺出翊棠不對，雖不知他和那個叫“琴鳶”的姑娘有何淵源，卻仍示意他，不要沖動，先聽聽再說。
翊棠雖然接受了亞父的建議，但此刻卻如熱鍋上的螞蟻，內心焦躁萬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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亞父“扒”開翊棠上衣，褪至腰間，只見翊棠胸口有半塊陰陽魚“烙印”，再往下看，丹田處又有塊反向陰陽魚“烙印”，二者若能合攏，正好是一個完整的“太極”圖案。
“亞父，這是？”翊棠滿臉疑惑。
“這是陰陽兩咒。”亞父分別指了兩處痕跡，又說，“此乃玄機宮絕學——陰陽咒，人分五行，心為火，將陽咒打在‘火’位，便如烈火灼燒，若不及時解咒，便會燒幹元氣，枯竭而死。
而若將陰咒打在中宮丹田處，寒氣便會隨著體內‘氣海’游遍全身，使人瞬間失去氣力，並如冬夜臥冰般寒冷，最後全身僵硬而亡。
無論中了哪個符咒，都無法運用內力，若強行運功，將會因體內元氣凝聚，從而加持符咒，導致經脈盡斷而亡。”
“如此狠毒招式。”翊棠感嘆，心有餘悸。
亞父顯得十分得意，繼續說道：“此咒無藥可醫，如若要解開……”
“只需在其身上使出相反符咒，兩者相融，匯成‘太極’便能解除。”翊棠突然打斷。
“哼，你小子，故作聰明，為父應晚些為你解咒，讓你再吃點苦頭！”說罷，做出手勢要打。
“哎，別別別，亞父。”翊棠連忙求饒，“孩兒愚鈍，若不是亞父剛剛在我身上使出兩招，我怎能領悟其中玄機奧妙！”
“油嘴滑舌。”給了臺階，亞父總算找回一些“顏面”。
“亞父，這絕學若人人都知，在中招後，只要同伴給他打入相反符咒，不就毫無威力了？”翊棠趕緊岔開話題，生怕他哪根筋不對，又打自己一掌。
“哎，如今這世上，能使出此等絕學的，怕是只有為父一人了。”亞父嘆口氣，繼續說道，“此絕學本為‘玄機宮’秘術，除掌門及親傳弟子外，無人能使，想來，我與那‘玄機宮’雖不是同道，卻也是至交，其掌門為人光明磊落，也曾帶領其宗門位於四大門派之首。”
原來，這玄機宮遵從道教，且武藝高超，懸壺濟世，但佛教盛行後，道教受到排擠，最終被朝廷強行解散。
然而，事實並非如此，玄機宮掌門身受重傷，無處可投時，曾到洛馬寺尋求庇護，並將其中緣由系數告知。
原來，這普生寺為奪武林第一席位，聯合朝廷，對其進行圍剿，導致覆滅。
朝廷先是派兵假意借道留宿，卻趁深夜聯合普生寺對其進行偷襲，因玄機宮並未防備，從而導致滿門被誅，掌門雖奮力逃出，卻身受重傷，又連夜趕路，終不治身亡。
臨死前，擔心本門絕學失傳，便將這“陰陽咒”秘訣授予亞父，只是這玄機宮武功造詣曾天下第一，卻在一夜間毀於一旦，眾多絕學如今流傳下來的，也只有這一招，實乃可惜。
翊棠聽後，完全刷新了認知，這普生寺雖為武林第一，卻做了這麽多茍且之事，朝廷昏暗，不分是非，隨意加害他人性命，況且，這可能只是冰山一角，肯定還有更多來不及透露世人的陰暗計劃和無辜性命。想到這兒，翊棠重重的錘了一下洞壁。
亞父見狀，調整情緒，掩藏神傷，故意說些輕松話題：“小子，你這印記怕是要隨你個一年半載才能消退了！”
此招果然有效，翊棠看著自己胸前和丹田的兩個印記，臉上雖然有些沮喪，但還是說道：“無礙，其實細細看來，也不是很難看。”
亞父笑他孩子模樣，隨即又要教他一招。說著再次拉開陣勢，拿起一根樹杈在空中舞動，這一式與先前“游龍”不同，“游龍”進退自如，虛中帶實。
而這一招，卻剛硬無比，全是正面招式，以攻為主，氣勢淩人，招式越使越快，劍氣湧現，恍若同時使出十數把劍，令人難以招架。
亞父收身後，看著驚愕的翊棠，說道：“此乃青玉派絕技，恐怕其門內弟子都無法使出。”
見他欲言又止，亞父說道，“你是想問我是如何學會的吧？”見他料事如神，翊棠眼裏充滿了欽佩，連連點頭。
於是，亞父繼續說道：“此招名為‘萬劍歸宗’是青玉派武劍莊主所創，當年我被軟禁於京城之內，突然聽到外面有廝打聲，規模似乎並不小，
其中一位‘高手’將我趁亂救出，當時，我見他試過這一招式，但看他一身黑衣打扮卻並不像青玉派門人，
況且，他們青玉派也沒有理由救我，就算救了我，如此‘人情’，理應告知才對。
想來，或許是武劍莊主外出後曾另立門派，隱於江湖之中，卻也遭受朝廷和普生寺構陷，導致破滅，或者，這才是武劍莊主失蹤之謎。”
雖是揣測，聽來卻也是並無道理，為了江湖第一霸位，這世間，又有什麽是他們做不出來的呢，翊棠如此想來。
卻又突然想到，這一招似乎見人用過，喃喃道：“驚鴻一擊？”
亞父聽的糊塗：“你說什麽？”
翊棠稍作猶豫，說道：“我曾見人用過此招，名為‘驚鴻一擊’，並不是‘萬劍歸宗’，招式卻極為相似。”
“是嗎？他是如何使得，你演示與我！”亞父顯得異常興奮。
翊棠哪裏會這等功夫，便接過樹枝，“笨拙”的模仿著，亞父看在眼裏，眉頭緊鎖：“雖看不出具體，但似乎確是相同招式。”隨即抓著他的肩膀急切的問道：“你是在哪裏看到的？”
亞父急切，不免失了分寸，抓得翊棠肩膀生疼，但此刻，翊棠又不好說出自己青玉派身份，便假意抓著亞父按在肩膀的手，想要拖延一點時間，故意說道：“亞父，疼！”
“抓疼你了。”亞父這才意識到，連忙收手，卻依然眉頭緊鎖，顯得十分焦急：“這可能與救我之人有關，快快告知。”
“大概一年多前。”翊棠一邊假意慢慢揉著肩膀，一邊轉著眼睛思索，終於想到個勉強的理由，“我曾在鎮上乞討，一天夜裏突然見到一夥人與當地賭坊商人打鬥，其中一人，就是使的這招，將賭坊那邊打敗。”
“可曾見到樣貌，快描述與我！”亞父急不可耐。
“天色昏暗，而且打鬥人數太多，我害怕的躲在遠處，未曾看清。”翊棠嘟著嘴，繼續揉著肩膀。
見他似乎真的很疼，心疼的幫他揉搓，嘆口氣說道：“哎，想來也是，見到這番場面，你一定是嚇壞了。”
翊棠嘟囔著：“就是啊，那是我也不過一個乞丐，每天都吃不飽飯，又沒遇到先師，整天都過著東躲XZ的日子……”說著，眼角竟有淚水開始打轉。
這完美“演技”總算“騙過”亞父，他心疼的說：“小子，你也是苦命之人。”但還是有些不甘心，“還記得那村鎮在哪嗎？”
本以為“蒙混過關”，突然一問，他緊張的直結巴：“不，不記得……只是好像，在單州境內……”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，連忙收住。
“單州？那不是青玉派地界嗎？那他們一定知道那日發生之事，待我有機會去他青玉派問個明白！”亞父皺眉做著盤算。
翊棠見狀，連忙轉移話題：“亞父，你可不可以教我剛剛的招式！”
低頭看他水汪汪的眼睛，充滿童真，亞父露出欣慰疼愛的笑臉，摸摸他的頭：“小子，亞父就你一個親人，自然都會授予你，不過，你資質尚淺，恐不能快速掌握，不如，我先教你其他招式如何？”
翊棠顯得有些洩氣，嘟著嘴：“那，游龍可以嗎？”
見他“可愛”的樣子，亞父真是格外疼愛：“好，好，就依你！”
“太好了！”翊棠開心的高舉雙手原地轉圈。
“你啊，真是個孩子。”亞父搖搖頭無奈的說道，“只要你聽亞父的話，我這身本事，全都會教給你的！”
“亞父最好了！”翊棠聽後，開心的沖向他，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，這可給亞父幸福壞了。
時間飛逝，翊棠在亞父的教導下潛心修煉，轉眼過了四年。
這四年間，除了在洞穴練功，亞父也帶著他經常游離四方，一方面帶他多些見識，另一方面，就是要找那些普生寺做師門任務的弟子覆仇。
二人從最初的諸多意見分歧，到後期的慢慢磨合，竟也變得默契十足。
不得不說，翊棠受亞父影響很大，很多做人做事的道理也愈發像他。
然而亞父也受到翊棠善良的感染，戾氣也不再那麽重，有時與普生寺年歲尚小的弟子擦肩而過，也會故意裝作沒看到，或者在出手時留一線生機。
心中仇恨未曾消失，然而卻也不再那麽沈重，他很享受和翊棠在一起的時光，翊棠也是如此，兩個孤苦伶仃的人在一起，難免會產生諸多共鳴和依靠感。
此刻，怕是沒有什麽比他們二人之間的感情更重要的了，越來越像一對親父子。
亞父總是想著法哄翊棠開心，帶他去看好看的風景，吃美味的食物，江湖紛爭在他眼裏，如過眼雲煙，再也不想參與江湖之事；
而翊棠對他也是孝敬有加，為他打水搓背、在他生病時悉心照料，興許是年歲大了，亞父咳嗽愈發嚴重，不過好在翊棠有些藥理知識，每日為他煎藥監督他按時服用，咳嗽的頻率與癥狀也不再那般嚴重。
另一邊，亞父帶著翊棠四年間游離四方，期間做了許多“惡事”，如殺害普生寺弟子、鞭撻地方豪紳搶劫錢財、劫取朝廷糧草、偷襲各大門派地方據點等，如此“謀財害命”，為“江湖”所不齒。
但是由於他們來去如風，行動如電，因此很少有人見識到他們具體模樣，也只是根據極少幸存者描述，才有個大概輪廓。
一老一少，長者持九環法杖，少者手持銹劍，是他們最典型特點，武林人士見此裝扮，無不聞風喪膽。
他們的事跡在江湖中相互傳頌，漸漸的，成了典型的“惡人”代表，而他們“殺人如麻”的形象，也深入人心，江湖賜號“屠戮鬼”。
其實，要說殺害普生弟子，在早些年是時有發生，亞父對他們深惡痛絕，恨不得趕盡殺絕，然而後期在翊棠的影響下，已經改善許多。
而所謂的搶奪地方豪紳、劫取朝廷糧草，也不過是針對那些為富不仁，搜刮民脂民膏的地頭蛇和貪官汙吏罷了，所劫物資錢財，除了留有少量用作盤纏，多數也都散給了地方難民和窮苦百姓。
而所謂的偷襲各大門派地方據點，也主要針對普生寺和朝廷聯合設立的地方強制征兵點，這些地方表面以收徒授業為幌，實為搜羅地方青壯年送往戰場，因為在戰亂年代，寺院弟子是可以免除兵役的，因此所投者甚多。
當然，二人名號“屠戮鬼”在江湖中十分響亮，況且沒人見過他們真正模樣，因此有了不少“冒充者”，借著“屠戮鬼”名號到處騙財騙色，無惡不作，世人又難以分辨真偽，便都將這些惡事算在了亞父和翊棠的頭上。
某日晌午，二人在一城外驛站休息，只聽旁邊桌上三個江湖打扮男子在議論著什麽事兒，無意間聽到一個名字，立刻引起翊棠警覺。
“哎，青玉派那事，你們聽說了嗎？”其中一男子結束了上一話題，聊到。
“你是說七君夫人‘琴鳶’那事？”另一人回道。
“是啊，聽說她與‘屠戮鬼’那小子有染，被七君知道了，準備整肅門風，要處決她呢！”第三人接過話茬。
聽到這事，翊棠突然情緒激動，明顯有些坐不住，準備起身去問個明白，亞父察覺出翊棠不對，雖不知他和那個叫“琴鳶”的姑娘有何淵源，卻仍示意他，不要沖動，先聽聽再說。
翊棠雖然接受了亞父的建議，但此刻卻如熱鍋上的螞蟻，內心焦躁萬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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